2011年8月21日星期日

《病態大都會》第二章.父子



第二章.父子


第十六話

「喂!阿天…老師被人帶走了…」電話上一邊的女聲聲音微顫說。
「東邪?…你冷靜一點…你現在那裡?」易雁天一邊做功課一邊說。
黃若詩說︰「我在石老師的家…」
易雁天答道︰「那你在這等我過來…」

十數分鐘後,易雁天來到老師的家,看見黃若詩坐在沙發上。然後他環顧了屋內,坐到黃若詩身旁,問︰「東邪…發生了什麼事?」
黃若詩便將這晚發生的事向易雁天說道。易雁天看一看電視機頂的跳字鐘,是九點五十分。

易雁天心裡推算著,自己來這的時候,約是十至二十分鐘。假設如是,黃若詩暈倒後醒來便給電話自己,時間是九時三十分。

易雁天問道︰「嗯…東邪…你來到這的時間是…?」
黃若詩想一想,答︰「大約是七點半左右。」

易雁天又在心內算著,七時三十分至九時三十分足有兩小時。假設老師他們吃飯的時間是一個小時的話,那麼要下迷藥要準確在一小時後發作,是什麼份量的藥呢?

易雁天走到餐桌前再看,剩涼了幾道菜吃不到一半。心道︰「這不可能在這些下藥了…不然,全吃下去可能會死。」

看著桌上,易雁天就說道︰「是湯嗎…?」
黃若詩問道︰「你意思是凌老師下藥的?但我記得他也有喝…難道有解藥?」
「不!不止解藥,我想那迷湯也要配合其他的東西才會產生作用…你不是說老師從房間走出來時,你才暈倒嗎?」易雁天說道。
看見黃若詩一臉疑惑,易雁天再說︰「如果要如此準確去掌握時間,萬一老師沒有進房間,便沒意思了!」
黃若詩霎時明白,說︰「那麼,是老師拿出來的東西?」
易雁天笑說︰「當時你們在說什麼?老師突然到房間拿書…」
黃若詩兩顆眼珠,如靈光一閃,嘻嘻一笑說︰「正說老師為何那樣迷人…不像你這麼不修邊幅的難看。」
易雁天面色一沉,陰霾一笑說︰「可是老師太愚蠢了!」
「為什麼?」黃若詩問說。
易雁天笑了一笑,說︰「一晚內有兩個女人來他的家,不怪嗎?」
「那是吸引力問題吧!」黃若詩堅定口吻說。
易雁天突然認真地說︰「我不是跟你說笑的…」然後,便將目睹老師被一個瘋子纏上的事說來。
易雁天搖一搖頭,說︰「不過,是我叫老師不去信他的。唉…我真估不到那瘋子是真的…」
黃若詩緊張地說︰「那麼現在怎麼辦?如果老師真的被人跟蹤,是否代表他有什麼危險?」

易雁天沉默了數秒,說︰「不一定…因為你沒有受到傷害…讓我先看看還有什麼線索。」

接著,易雁天走到房間。一邊留意著任何物件,一邊說︰「完全沒有搜索的痕跡,可見對方目標明確簡單。關鍵就是那本是什麼書?」
看著房間內的書櫃,全都是一些生物科的書籍。易雁天輕鬆地笑說︰「看那麼多生物書有什麼用?一下子就被迷暈了。」突然,焦點中看見一盒錄影帶。心道︰「這才有趣吧!」

拿著錄影帶,易雁天對黃若詩說︰「放心好了!假設你暈倒了一個小時,以車程來說他們可以走得很遠…而且,這裡比任何地方也安全。」
黃若詩忍不住問︰「你究竟在想什麼?」
易雁天笑答︰「找線索…」


第十七話

在廳中,電視機旁放著一部殘舊的錄影機。易雁天嚐試將錄影帶放進去,心想︰「還能用嗎?」
黃若詩在旁好奇問道︰「這會有什麼線索?」
易雁天笑了一笑,說︰「行了!」

錄影帶隨即播放,一把熟悉的聲音在旁述。這是當年卡通片最紅配音員的聲音,而畫面卻是一個外籍金髮美女在床上自慰。黃若詩「噗嚇」一笑,說︰「陳年色情影帶啊…哈哈哈…」
易雁天只在留心觀看,心裡似有盤算。
黃若詩又說︰「你好好看吧!我對這沒甚興趣…」說罷走進房間。

易雁天一直專心地看,先是女性自慰,接著是男的,而旁述十分嚴肅,甚至是沉悶。之後,又有對男女身體的研究。然後,還有避孕方法、製造氣氛等介紹,看來只是一盒婚前計劃的錄影帶。易雁天想得不明白,為什麼一個書櫃中留有這盒錄影帶?說生物的,它又參考價值不足。說色情,實在太嚴肅了!如果婚前計劃時看這東西來學習,可能七年八年也生育不了。

看了這錄影帶足半個小時,易雁天已呵欠連連。不禁想︰「難道這是沒關係的?」然後走進房間,看見黃若詩在上網。
易雁天滿腹疑團,問︰「可記得老師拿出來的書是怎樣的?」
黃若詩美目一轉,說︰「好像小學時學習寫書法的習字本了,不過是灰色的封面。」
易雁天腦裡一轉,再問︰「有沒有看到什麼字?」
黃若詩沉默了幾秒,說︰「沒看清楚…」然後,在移動手上的滑鼠。
易雁天看一看電腦,笑說︰「不知道老師有沒有什麼珍藏呢?」
「你不是已看了很久嗎?嘻嘻…」黃若詩花枝亂顫地笑。
「對!是珍藏!」易雁天大喜道。

然後,易雁天心急轉地推理,性教育的錄影帶,和一本習字本,都放在生物書籍的書櫃上。如果那習字本是什麼古本書籍,為什麼要放在這裡?老師他又為什麼急急拿出來?急問道︰「東邪!老師在進房間前,做過什麼?」
黃若詩很快地答︰「我對凌老師說老師對女性的吸引力…之後,老師便飯也不吃急急跑進房了!」
易雁天似是明白了什麼說︰「竟然有這種書!」
黃若詩好奇地問︰「那是什麼書?」
「房中術!」易雁天肯定地說。黃若詩想追問時,易雁天便將他的分析詳細說明。易雁天帶黃若詩再走出房間,將錄影帶返回一段。然後,說錄影帶中教授男性如何可以更持久的一點。他便大膽推斷,中國古代書籍關於性事的,只有道家的「房中術」最為神秘。這便與黃若詩說到老師的吸引力有關。

黃若詩便不解地問︰「那麼帶走老師的人,有什麼關係?」
「關係可大了!因為房中術乃練仙修道而秘本,而老師因此被國家特務跟蹤。即是說有一個位高權重的重要人物,要得到此法!」易雁天如掌握局勢地說。

黃若詩擔心地說︰「那麼老師豈不是很危險…?
易雁天陰沉地一笑,握起拳頭,說︰「這回真的很刺激了!」


第十八話

易雁天看著黃若詩,說︰「你有沒有膽量玩這場危險遊戲?」
「你想怎樣做?」黃若詩疑問說。
「如果我們盲目地亂找,一定沒有什麼結果的,你明白我意思嗎?」易雁天胸有成竹地說。黃若詩點點頭示意明白。
易雁天續說︰「在什麼線索也沒有的情況下,我想試一試這險著。」
黃若詩疑惑地看著易雁天,問︰「什麼險著?」
易雁天笑答︰「報警!」
「唉…不要玩啦!報警有什麼險?可能根本沒用…」黃若詩搖搖頭說。

接著,易雁天向黃若詩解釋他報警的想法。他懷疑這件事可能涉及政府特務機構或一些秘密組織的關係,如果盲目地追查,反而在那些人的掌握之內。可是報警的話,而這事件又的確涉及重大機密那些組織都會為了隱瞞,去做一些事。

黃若詩聽得心驚肉顫,說︰「那豈不是與死神玩遊戲?」
「所以,我一開始便問你有沒有膽量玩這場危險遊戲呢!」易雁天神氣地說。黃若詩就在猶疑地想。
易雁天輕撫黃若詩的臉,輕聲地說︰「你還有時間慢慢考慮,不過現在要到我家打點一下。」
黃若詩指著餐桌上的東西,說︰「那這些東西怎樣?」
易雁天答︰「將會有人處理…來,執拾好你自己的物件。」

然後,易雁天找來一張紙,在上面寫了「是否還有東西未找到?」並放在房間的電腦桌上。

接著,易雁天帶黃若詩離開。

走到第三樓時,有三個男人在粉紅光管下等待著,三人互不相識。可是看見青春可人的校花黃若詩,都齊聲說︰「咦?真的是學生妹啊!收多少錢呢?」
黃若詩感到極之尷尬,眼神迴避他們。易雁天見狀,擋在黃若詩前面,以陰沉可怕的眼神逐一與三人對望。三人立刻若無其事般瞧往別處。

易雁天看一看手錶,心想︰「原來晚上十時後是這麼多嫖客的…」

接著到了二樓,又站著一個男人,他眼神猥瑣地打量黃若詩全身,並無說話。黃若詩急步跑下去。當走出了這大廈,才鬆一口氣。易雁天跟著出來,看了黃若詩一眼,似在幸災樂禍的暗笑。

其實,以黃若詩父母從事高級賣淫活動的背景下,黃若詩也該對此不覺奇怪,只是幾個男人直接的「問價」卻感到尷尬非常。

步行了十數分鐘,到了易雁天的家。易雁天立即坐到房間內的電腦前,對坐在身旁的黃若詩說那些搜索出來這些資料。

在雅虎搜尋器上,輸入「房中術」三字,會得出八萬二千四百個相關結果。在一些分享軟件上,如果輸入「房中術」,更會得到一些關於性愛調情技巧的文章及影片。

「可是,這些都不重要…因為沒有一項資料是說明有一本秘本書名是打正旗號房中術。即是,石老師的書是有點不同…」易雁天思量地說。
黃若詩不耐煩地說︰「你重重複複地房中術…房中術…究竟想怎樣?」

易雁天沒有回應黃若詩的話,登入MSN來跟朋友聯繫。在訊息視窗裡,留下一個訊息是「兄弟!我需要能入侵政府電腦的駭客」。

然後,易雁天眼神堅定地問︰「你考慮玩這個遊戲嗎?」


第十九話

不久,訊息視窗內傳來一個回應「要入什麼部門?」
易雁天回應「保安局!」
「很容易…給我十五分鐘…」那邊回應。易雁天語氣帶點嘲笑地對黃若詩說︰「自從當年政府被臥底入侵,很多機密文件都透過分享軟件流傳於民間…卻迫使這些駭客就編寫了一些更強的入侵程式。在他們眼中任何電腦都能自出自入了!」
黃若詩驚道︰「任何?」
易雁天神情得意地說︰「不過…他們反而覺得沒意思了!」此時,訊息視窗回應「你要什麼資料?」
易雁天一邊說著︰「很快便知道老師去了那裡…」一邊留下訊息「我要知道有什麼在港的間諜組織,在近半年才進行活動?」
黃若詩問︰「那知道又如何?」
易雁天笑答︰「你還一身校服,先洗個澡吧!一會兒可能要出去…」黃若詩聽罷,便從手袋拿出衣服,猶疑地走進浴室。
易雁天心想︰「究竟會有什麼呢?」
訊息視窗回應「有一個叫KARMA的組織」易雁天一看到,從心底湧出寒意,心道︰「KARMA…?卡亞馬?」急回應道︰「有沒有可能知道這組織是什麼人主理?」
訊息視窗立即回應「莫雄明」
易雁天此時更為大驚,心道︰「竟然是他?」

接著,易雁天腦裡在急打轉地思考。莫雄明不就是那個行政、立法兩會議員,而且就是莫謙的父親。今天,莫謙的媽媽也好像到過學校。老師在昨晚才與那瘋子卡亞馬接觸,現在又證明一個間諜組織叫KARMA。究竟一切有什麼關係呢?最重要的是,一切行動的時間實在太快了。

這時,黃若詩的陣陣體香從四方八面包圍著易雁天,並以一身青春可人T-恤及牛仔熱褲,嬌美的姿態從浴室走出來。黃若詩側著頭,用毛巾擦拭著長長秀髮,說︰「現在怎樣了?」
這本是一個令世上男子都神魂顛倒的畫面,可是易雁天卻視若無睹,說︰「我認為有些事情可能在學校可以追查,這可是最理性的選擇…」
黃若詩打斷他的話,說︰「那麼老師怎樣?」
「不知道…」易雁天突然極之失落地說。因為他心裡充滿了疑惑,這間諜組織竟是同學的父親作主理人?

之前找到了駭客的時候,自己還帶點對政府的嘲笑。可是,查得出來的資料,卻感到莫明的恐怖感。因為一直以來,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早已在對方控制之下。原本還想以「報警」來迫使對方出現,免掉麻煩而可輕易進入對方腹地。現在想來,不是太天真嗎?易雁天不禁有點沮喪。

黃若詩見狀,也心感不妙。一向自負的易雁天,對身邊所以事情都不感興趣。今夜本是極之雀躍的狀態,為什麼突然像失去了追查的興趣呢?不禁問道︰「你知道什麼了?」
易雁天無奈地答︰「看來我們一直也被跟蹤了!敵人…竟然是那樣的貼近…」
黃若詩疑問道︰「你想說什麼?」
易雁天嘆道︰「KARMA組織,就是……學校的家教會!」



第二十話

「什麼?」黃若詩想到父母都是家教會的成員,驚訝地說。
然後,易雁天說出自己的判斷,從事件中涉及的人物都是教師及同學的父母。說出來很荒謬,可是偏偏最有可能。

但是,易雁天心底仍有些保留,因為卡亞馬這瘋子已經出現很久的時間。易雁天看一看電腦顯示的時間,已經是凌晨時份,便對黃若詩說︰「我要去學校看看。」說著,打開衣櫃拿出一個鐵盒子。

易雁天將鐵盒子打開,裡面放著一把十二吋長的軍刀。軍刀閃亮生輝,卻隱約現出絲絲紅光。易雁天神色凝重地拿起它,對黃若詩說︰「你跟我去嗎?」黃若詩點頭回應。
易雁天將軍刀放在皮刀套,繫於大腿旁,說︰「希望不要用它…」

接著,易雁天與黃若詩二人經過十數分鐘走到學校門前。學校在深夜時,在月下是寂靜漆黑的三面圍牆。黃若詩看著學校說︰「還是第一次在深夜來到學校…」
易雁天輕拍黃若詩肩膀,右手在耳邊指劃了數下,似在靜心傾聽,眼睛檢視搜索著學校各層。黃若詩跟著細心傾聽,可是只聽到街上周圍零碎雜音。易雁天再輕拍黃若詩一下,指著學校二樓的禮堂的方向,輕輕道︰「那邊有人…」
黃若詩一看禮堂位置,那邊的窗裡隱約現出微暗光線,向易雁天點一點頭。
「跟我來…」易雁天一邊說,一邊拉著黃若詩的手,向著禮堂樓下的方向走去。

在學校旁邊一條小巷,有一度進入學校鐵門,鐵門上面並無上鎖。易雁天輕鬆地說︰「幸好有這道偷進學校的方法…」輕輕推開鐵門,發出絲絲磨擦聲響。兩人順利進入學校,急急走到一條直上學校禮堂的樓梯間。易雁天探頭看一看樓梯上面,慢慢一步一步的踏上。

在毫無聲色的步伐下,又順利走到禮堂大門前,從大門上的玻璃窗看進去,裡面透出微光。易雁天神情一變,對黃若詩說︰「你聞到沒有?」
黃若詩用力吸一口氣,說︰「有些怪味?」
易雁天點點頭說︰「是大麻…」
黃若詩奇怪道︰「怎麼會有…」話也未說完,看見易雁天在發笑,便急忙按著易雁天的臉。可是,卻發現自己同樣在發笑。
易雁天露出奇怪模樣,定過神來,說︰「糟了…我們都吸進不少大麻…」說罷又在呆呆發笑。
黃若詩強忍著笑,臉上泛起陣紅,說︰「我很熱…」說罷,竟將上身的T-恤脫下來。
易雁天猛然一醒,驚道︰「還有春藥?」說著,看見黃若詩只帶著胸圍的上身,自己的下體便充斥著熱潮,腦裡慾望湧起。一邊發笑,一邊緊抱著黃若詩吻著。
黃若詩在易雁天耳邊發出輕柔的呻吟聲︰「啊……」
易雁天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,急忙輕推黃若詩到一旁,說︰「糟透了…身體開始爆炸…」黃若詩在身旁不斷呻吟,雙手在易雁天身上肆意游走。易雁痛苦地掙扎了一下,對失去了自制力的黃若詩說︰「控制一下…」在稍一清醒之時,從禮堂門上的窗看進去,易雁天被裡面的場面嚇了一跳,說︰「不是吧!…」


第二十一話

看著禮堂上,有數十男女光著身子。頭上戴上各式各樣流行及經典的卡通人物面具,例如青蛙外星人、紅髮籃球員、水手服女戰士及變身金髮的外星人等等。也有不少荷李活電影角色,如鐵指刀夢魔、不死面具殺人王及各式大美國主義的英雄人物等等。而在禮堂周圍每隔差不多十米處,都擺放了一個香薰爐,散發出一縷縷輕煙,就是大麻和春藥。

這種場面猶如萬聖節派對,可是場面極盡淫亂。有些男女已是大戰連場的疲憊地臥在地上,有些使用著不同花式的做愛姿勢,繼續做愛。兩男前後夾著一女、三女互相糾纏於一男等等各種群交組合,在各處上演。

受到大麻的影響,易雁天的視覺中,每一個畫面並不連貫,一幅幅如慢鏡逐格上演。感覺,在春藥刺激下,每一下身體接觸都是直達腦海。兩種不同藥物混雜所產生的幻覺,複雜地轟炸每一吋神經系統,時而呆呆發笑,時而發出急速呼吸的呻吟…

在極力控制神智的易雁天,看了這種荒謬的場面,先是驚訝,接著便是理智被慾火掩蓋。同時,黃若詩更早已失去自制力,雙手不斷在易雁天身上撫摸,更不斷吻向他。

易雁天亦已不像平時一樣,失去了那份冷靜陰沉,開始被黃若詩的撫吻挑動。視線一移,望在黃若詩只穿上胸圍的胸部,那乳溝的陰影映照出的立體曲線。易雁天一隻手已再忍不住伸入黃若詩的胸圍裡,在那柔軟的胸脯上輕搓。黃若詩一下嬌媚的反應後,發出銷魂蝕骨的呻吟聲,繼而劇烈地陣陣顫抖。接著放肆地脫去易雁天的衣服,直接在他身上吻著。黃若詩的舌頭在易雁天胸前滑溜溜地游走,易雁天雙手稍為用力在那軟綿綿的雙峰上一捏,黃若詩媚眼向易雁天一眨。

這一下眼神接觸,易雁天突然醒覺自己失去的自控,再次極力控制。可是,黃若詩雙手已在易雁天小腹上,正在解開褲頭。易雁天只好輕推開黃若詩,再往禮堂上看過去。

這時,卻注意到禮堂上的舞台,有七個女人纏在一個男人身邊。這男人是全場唯一一個沒有戴上面具的,易雁天的手拍著黃若詩驚道︰「東邪…清醒一點!是石見秋老師啊!」


第二十二話

片刻的清醒,易雁天突然湧出一個不妙的想法。輕嘆道︰「這是圈套…」
黃若詩定神看著易雁天,疑問道︰「什麼圈套?」
易雁天在腦裡幾乎已經出現一個完整畫面,就由黃若詩這一刻的眼神解答了。深深吸了一口氣,便說︰「無論怎樣…先離開這兒…」
黃若詩指著禮堂入面,說︰「那老師怎麼辦?」
「再在此糾纏下去,我們便中計了!先走吧…」易雁天拉著黃若詩,一邊說。
當二人悄悄跑到了樓梯間,頭也不回地走下去。這時,禮堂大門上的玻璃窗,出現一個黑影。

平時只花十五分鐘左右的回家路程,今晚二人在藥物影響下份外遲緩。黃若詩不時的失控,令易雁天十分使勁。

勉強地回到家中,易雁天立即帶黃若詩到浴室,嚐試以冷水來讓她清醒。雖然,知道吸入的大麻及春藥應該不容易解決。易雁天以花灑向黃若詩頭上射去,黃若詩稍一清醒,瞬間又再次失控。易雁天勉強能控制著自己,卻被黃若詩掙扎扭動的身體與自己的身體接觸,官能刺激急劇增加。

易雁天再抵擋不住春藥不斷提昇的藥力,放下花灑,擁抱著黃若詩在臉上吻起來。黃若詩兩頰火紅,發出陣陣銷魂呻吟聲。黃若詩的嬌軀,變得更加熾熱,輕輕推開易雁天,將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下。易雁天沉沉地呼了一口氣,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。

此刻,兩人肉帛相見,靈魂早已經全面淪陷於春藥的威力下。黃若詩這小美人,本是透紅的嬌軀,此時如火紅般。易雁天將她抱起帶出浴室,一邊狂吻她的頸上。接著將黃若詩放到床上,黃若詩順手一拉,易雁天便壓在她嬌美的身上。兩人四目相投,共同呼吸著同一的空氣。接著,易雁天心跳加劇突然身子一震,下身一股熱泉洩出。易雁天霎時清醒起來,只見黃若詩神情仍然迷失,不斷向自己進犯。

清醒了的易雁天,急忙地不斷拍打黃若詩的臉。黃若詩顫抖呻吟地說︰「我…好…辛…苦…啊…」
易雁天再抱起黃若詩,走到浴室放她在浴缸裡,然後放冷水進去給她浸浴。一邊對她安慰說︰「你放鬆一點,慢慢浸一下吧…」
而易雁天同時又以花灑向自己身上射去沖洗。不久,浴缸注滿了冷水,黃若詩已經變得稍為清醒,羞怯地說︰「謝謝…」
易雁天一邊以毛巾拭乾身體穿著衣服,一邊想起自己這樣失敗的第一次,笑說︰「幸好…沒做了錯事…」說罷,執拾起弄濕了衣物離開浴室。
接著易雁天又將黃若詩的手袋放進浴室,黃若詩看見後,輕抒一口氣,點頭一笑。終於兩人總算是回復清醒。

半句鐘之後,黃若詩已穿回衣服在浴室出來。易雁天坐在電腦面前,若無其事地說︰「好了!現在終於可以說剛才我想到的問題了!你知道為什麼只有老師沒有戴上面具嗎?」黃若詩搖搖頭。


第二十三話

「你試想一下,如果老師今天便失蹤,而我們卻見到那樣的場面。說出來,有一群頭帶卡通人物面具的人在學校禮堂裡在瘋狂性愛,誰會相信?」易雁天神情認真地說。黃若詩「啊」了一聲,說︰「對啊!」
「再加上他們又放春藥大麻,明顯要使我們神智不清…」易雁天說罷,就立即感到大麻的藥力仍在作用。黃若詩亦同樣感受到。
「既然這樣,我們應該已經無能為力…」易雁天嘆道。
黃若詩問道︰「難道就這樣算了?」
易雁天閉起雙目,說︰「只是現在…今晚好好休息吧!待大麻藥力消退七八成,我才能再思考…」
黃若詩笑說︰「估不到第一次吸毒…竟是這樣的情況…」
「話說回來…只是這樣吸入已經有這樣效果…也都感受不錯!哈哈哈…」易雁天哈哈大笑地說。

接著,兩人放下了緊張心情,去享受大麻產生出來的迷幻感覺。就是這樣,嘻嘻哈哈的一輪大笑,互相指對方為什麼在傻笑,迷迷幻幻。直至差不多天亮時,兩人已經疲倦地進入迷幻夢鄉。

夢中,易雁天看見一個熟悉的地方。那裡是一個氣氛幽暗陰森的房間,一個女人全身赤裸被綁在手術床上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房間門外走進來,站在手術床邊,發出詭異的笑聲。

易雁天從夢中驚醒過來,一看電腦桌上的鬧鐘,已經是下午三時半。夢境仍在迴盪,易雁天想起一個人,急忙拍醒身邊的黃若詩。接著,穿起衣服對黃若詩說︰「我想這事要找人幫忙,一起走吧!」黃若詩睡眼惺忪地「嗯」了一聲,走到浴室梳洗。

易雁天與黃若詩兩人,經過一小時車程來到這裡。一個遠離市區的地區,一個山邊的一條小路。
黃若詩突然感到陣陣寒意從山上飄來,好奇地問︰「你要找什麼人?」
易雁天笑答︰「一個我從不相信的人…」
上山路途中,黃若詩感到那股寒意漸強,愈來愈感到不安。對易雁天說︰「不要再走了!前面很可怕…」
「放心吧!你只是仍受大麻影響著,這兒是我幼時住的地方…沒什麼可怕的!」易雁天說。
「不…不是這樣…」黃若詩心想。可是,見易雁天並不在意。

良久,終於走到半山處有一片平地,有一棟三層高的丁屋,丁屋前左側有塊小田,旁邊有一個殘舊了用來燒雜草的焚化爐。黃若詩隱然感到寒意就是從這裡傳來…不禁再問︰「這究竟是什麼地方?你要找誰?」說罷易雁天未回答前,黃若詩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。

在黃若詩眼前,三層高的丁屋上空,陣陣黑氣在迴旋飄浮。黃若詩說︰「這地方……有鬼…」說罷,一把聲從黃若詩背後傳來,說︰「小妹妹…你看見什麼嗎?」

黃若詩與易雁天兩人驚愕地回望。一位年約四十餘歲,卻滿臉稚氣的中年人,俏皮地看著兩人被嚇了一跳,嘻嘻地笑著。


第二十四話

「爸!你為什麼在人家背後出現?」易雁天驚魂未定地說。眼前此人正是易雁天之父 ,易空。
「衰仔!你都會來探阿爸的嗎?」易空不屑地看著易雁天。
黃若詩在易雁天耳邊問︰「他是你爸?」易雁天點頭稱是。
易空看著黃若詩問︰「小妹妹…你真的看到這屋有鬼嗎?」
易雁天沒好氣地說︰「爸!別再胡說了!你說了這些廢話太多年了!」黃若詩感到二人之間發生過一些事。
「衰仔!你總是不相信爸的!你來幹什麼?」易空怒說。
易雁天為之語塞,因為自己卻要找他幫忙。黃若詩卻問︰「世伯…我們遇上一件麻煩事…」
易空哈哈大笑地說︰「我的天才兒子竟要找那個他從不相信的爸爸幫忙嗎?」一邊說,一邊走到丁屋去。
黃若詩看著易空走到丁屋,那些在上空盤旋的黑氣似散又聚,漸漸消散。便對易雁天輕聲說︰「你爸是否殺過人?」
易空轉過頭來,歡喜地說︰「小妹妹比兒子更懂事呢!」
「胡說!」易雁天盯著黃若詩說。

易空在門前折返跑到易雁天面前,像是含冤地說︰「衰仔!我說我殺了很多人,你又不信!現在小妹妹看到了那些死在我手的鬼魂了!哼!」
易雁天無可反駁,便說︰「好了!好了!你殺了很多人了!但法庭也判不到你罪,這是事實!」
易空嘆氣地說︰「那都不知道是什麼司法制度!殺了九十九人都可以判無罪!可惡!」
「爸!我就是為此而來…」易雁天說。
「你又殺了人?」易空嬉皮笑臉地說。黃若詩聽得心寒,一個人說起殺人竟可以像在談玩樂般。看了一眼易雁天。
易雁天看一看自己身在屋外,誤以為黃若詩認為不宜在此說話,便說︰「爸!我們在屋裡再說。」
易空「嘻」了一聲,掩著咀笑說︰「殺人有什麼大不了!要鬼鬼祟祟去說?說出來連兒子也不相信呢!」

接著,三人走進屋內。屋內間隔簡樸殘舊,即使開了燈,感覺仍然十分幽暗。

易雁天坐在長木椅上,就說︰「我現在明白了一些事!」
「殺人很好玩嗎?」易空眉開眼笑地說。
「不!我是指當事情荒謬到一個程度,就不會有人相信…」易雁天說。
易空想了一想,拍一拍腦袋說︰「噢!我就是幹得太荒謬,怎麼那時我想不到!難怪我不能被判死刑啦!」
黃若詩奇道︰「世伯…你是否瘋了?想被判死刑?」易空點點頭。
這時易雁天打斷對話,向父親易空說了自己遇上的事情。

片刻,易雁天便將昨晚發生的事說完。易空聽罷便在沉思,口中吟吟道︰「國家機密…特務…房中術…家教會…KARMA…大麻…性愛派對…」

「圈套!」易空左手握拳擊在右手掌上說。
「你也是這樣想?」易雁天得到自己想的一樣答案,問說。
易空振奮地看著易雁天說︰「你竟遇上這些可能送命的事情?真刺激呢?」


第二十五話

易空與易雁天兩父子,將一切重新說起。在腦裡不斷盤算著,事件中的細節。重複說完一遍,又一遍,直至天色漸暗,內容重複說了三遍四遍。卻毫無頭緒。

在旁的黃若詩,只是呆呆坐著,本是緊張的心情,也因為重複的內容使得呵欠連連。於是,便四處張望。心裡湧起了一種不安的感受,這時才留意到牆上掛起的一幅油畫。

畫上有一個女人躺坐在西式宮廷臥椅上,側著臉斜視微笑著。身上穿著與背景格格不入的青藍色小鳳仙裝。不知是畫家畫功超卓還是什麼,黃若詩感覺到畫中人似是活著般,看得入神。

「是眼睛在動嗎?」黃若詩走到油畫前,忍不住說。
「是你在動!」易空隨口答道。
黃若詩回看兩人,才發覺他們似是準備離開。便問︰「你們想到了什麼?」
易雁天走到門前,答︰「先到石老師的家,再看看吧!」
易空跟在易雁天背後,問說︰「小妹妹…你有陰陽眼嗎?」
黃若詩點點頭,跟著他們。

下山途中,易空不斷追問黃若詩看到的鬼魂的模樣,又不斷形容抽述她所看到的鬼魂,是否這樣、是否那樣。若與易空描述一樣後,就說起是怎樣幹掉那人成為鬼魂,嚇得黃若詩不欲多談。雖然易雁天心裡仍不太相信這爸爸的話,卻感到黃若詩的身體在顫抖,便在黃若詩身旁安慰她。

之後,三人在山下的路旁,很快便上了一輛的士。差不多一小時的車程,三人在靜默中渡過。當的士駛到石老師的家樓下,三人同時發現這梯口裡站著幾個黑色西裝的人。他們神情嚴肅,卻太礙眼。

易雁天向的士司機說︰「去商場吧!」接著,看一看手錶,已經是晚上八時許了,再對黃若詩說︰「我們遲了…再想想辦法!現在去找點吃的。」

的士拐了一個彎,便到了商場。三人下了車,上到商場中的美食廣場。

三人在美食廣場裡,找了一旁的卡座,易空與黃若詩坐在一邊,易雁天則坐在兩人對面。這時,易雁天身旁卻坐了一個人來。易空眉心一擠,黃若詩一臉茫然,易雁天卻冷靜非常地向身旁的人說︰「怎麼了?卡亞馬!」
卡亞馬回答說︰「你們已經很利害,能追查回來這裡。如果昨晚你們選擇報警的話,你們已經人間蒸發了!」
易空一改嬉皮笑臉,不屑地說︰「什麼人間蒸發!不要弄花樣了!」
易雁天聽得父親的語氣中,兩人似曾相識,驚愕地說「你們認識的?」。黃若詩腦裡被弄得一塌胡塗,呆著心想︰「全都是可怕的怪人?」
卡亞馬笑說︰「那些事不用再談了!可是,你們心中是否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呢?」
易空不耐煩地說︰「要說便說!賣什麼關子?」
「房中術不是國家機密…」卡亞馬得意地舉起了V字手勢說。
易雁天立時一片澄明,想到了那學校的圈套,整個計劃簡直是令人要調查也無法寸進。接著無奈地說︰「究竟是什麼一回事?」
卡亞馬答道︰「國家機密是一套AV!」
易空立時哈哈大笑!


第二十六話

「難道馬賽克背後藏著國家機密?哈哈哈…」易空一副忍著笑般裝作認真的臉說。
卡亞馬面色一沉。易空再說︰「好了!很餓,去買飯吃了!」說罷便獨自走開。易雁天對黃若詩說︰「你也先買飯吧!」黃若詩「嗯」一聲後,也走開了。

易雁天再對卡亞馬問道︰「那套AV有什麼特別?」
卡亞馬巧妙地答道︰「至目前為止,下載過該片的網民,基本上都已經人間蒸發…」
「基本上?」易雁天不解道。
卡亞馬續說︰「應該說只有你們的石老師可以沒事。」
「為什麼?」易雁天奇道。
「幸好他有房中術秘藉,在另一個特務組織干預下保住了性命…」卡亞馬回答說。
「那套AV是…?」易雁天再追問。

此時,易空坐回座位,放下一盤飯餐,不耐煩地問︰「究竟有多少特務組織?」
卡亞馬以專家口吻地說︰「不計外國勢力及恐怖份子,約八十多個…」
易空追問道︰「八十多個全是國內的?」
卡亞馬冷淡地答︰「互不從屬。」
易雁天又搶著問︰「這次有兩個?」
「三個!包括我所處的組織…」卡亞馬爽快地說。

這時,黃若詩亦回到來。卡亞馬便說︰「好了!不要再這樣一問一答,我慢慢將可以說出來的東西,說給你們知吧!」

然後,卡亞馬便詳細說道。一些人們滿不在意的人,都有可能是特務。他舉例說,每一百人中便有一至兩個特務,便利店職員、巴士司機、苦力、保安員、菜販等等。即使是拾荒的老婆婆,也可能是老特務,就是滲透於任何行業。總之,他們常在你們的左右。又特別提到那些濫用綜援、隱瞞本身資產的人,有九成以上都是因為多重特務的身分,才被揭發出來整治。

聽在三人耳裡,都不其然想︰「正如你這瘋子,也是一個特務。對嗎?卡亞馬。」

接著,還解釋特務組織的工作安排。例如,當成了特務,仍然會像平時般生活,去等待任務。當然,特務組織不會待薄他們的,每月在特設的秘密戶口發放薪金。即使未有任務在身,薪金亦會存進戶口。當中也有可能,成了特務後一生也沒有任務,也一直享用受薪。這樣,亦代表了受薪之後,當收到任務下令時便沒有任何理由推卻,不然就需要承擔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。

易雁天聽了這些無關要旨對特務的說明,聽得極不耐煩,語帶不滿再次問道︰「這是我第三次問你,究竟那套AV有什麼問題?」

卡亞馬變得更加嚴肅,說︰「其實事情是這樣的。我所知的情報顯示,有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女兒…或是孫女,在留學美國期間失蹤了!」
易空開玩笑地說︰「那她應該去了拍AV。」
卡亞馬神色一變,答︰「的確,情報顯示這可能性極大…」
三人面面相覷,連易空也感到意外,本只是戲言,竟然言中…
易雁天立即想到之前跟卡亞馬的對話,說︰「那麼下載過那AV的人都人間蒸發…是殺人滅口?」
「沒錯!」卡亞馬點頭道。
易雁天想了一想,便問︰「那你的特務組織想怎樣?為什麼前天你通知石老師?」
卡亞馬淡然地說︰「這個問題,我不能回答。」
易空卻劈頭一句︰「既然這樣,這裡已沒你的事了!走吧!」


第二十七話

卡亞馬雙眼現出殺意,一閃即逝。然後,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般,悄然離開了。

易空顯得十分得意的模樣,享用晚飯。

黃若詩回想剛才那一輪對話,才想起昨晚石老師在晚飯時說自己被跟蹤的話。可是,石老師卻誤會了!但,又令到凌曉雲老師免了搜索那本什麼「房中術秘藉」的功夫。原來這是兩件事,巧合碰在一起。可是為什麼要設計那荒謬的圈套呢?

同時,易雁天沉思著,推理當中的可能性。

晚飯過後,易雁天看一看手錶,說︰「好了!到石老師的家看看吧!」三人便離開商場。

這是星期六晚上九時許的市區街上,竟然街上空無一人?就連平時泊滿於街上兩旁的停車錶位,也沒看見一輛車。易雁天說︰「我肯定剛才我們經過的時候,還有車輛停泊…」
「說不定是清場呢!」易空說。
「那麼我們趕快到石老師的家去看了!」黃若詩緊張地說。

不久,三人已經到了石老師的家門下,便步上那七層高的唐樓。只是上到了二樓,在這幽暗的梯間,易雁天又說︰「粉紅光管也關了。連一樓一鳳也不開工了?」接著,急步跑上去。易雁天一邊嘮叨地說︰「只要是人便會犯錯…我不信你們能將一切毀屍滅跡…」說來心中極之興奮,還將易空及黃若詩遠遠拋離。

黃若詩看著易雁天的父親易空,氣來氣喘地上樓梯,卻聽見上方的易雁天叫著︰「東邪…快點上來…」
易空氣呼呼地笑說︰「小妹妹…你不用理我…先走吧!」說著,感嘆自己年紀已不再年輕了。黃若詩「嗯」的一下,便趕上去。

黃若詩拿出石老師的家門鑰匙,走到了七樓。易雁天急接過鑰匙,忙著開門。門一打開,易雁天趕快跑到房間,打開電腦。

易雁天坐在電腦前,一副興奮無比的樣子等待電腦的開啟,說︰「如果在電腦上刪除資料,他們就百密一疏了!哈哈…」此時易空也上到來。

電腦開啟後,易雁天便將進行一輪資料還原的步驟。易空與黃若詩在旁看著,一直過了約半小時,只見易雁天用MSN聯絡朋友,下載了一些程式。易雁天十分專注地幹著。

「為什麼會這樣?不能還原?」易雁天生氣地說。呆坐了一會,再打開磁碟重組工具,進行掃瞄。

掃瞄結果上,那些已用記憶空間裡,檔案整齊。易雁天氣餒地說︰「你們做到這地步?」說罷,關了電腦。接著,將整台電腦打開來看。

黃若詩看著易雁天忙了這麼久,卻由心情興奮變成氣餒,便問︰「究竟是什麼回事?」

易雁天嘆道︰「他們竟連硬碟也換掉了…這是新的硬碟。他們將電腦裡面的資料全都轉過來…唯獨那機密…」一邊說一邊指著那電腦硬碟。
易空沒有說話,只嘆了一口氣,走出了房間。

易雁天又坐著發呆了一會,對黃若詩說︰「所有的線索都沒有了…他們好像安排了一切…」
易空突然在房間外,大聲說了一聲︰「衰仔!今天是星期幾?」
易雁天無奈地答︰「星期六!」
突然易雁天如被當頭棒喝了一下,輕聲說︰「星期六…星期六?原來如此!」


第二十八話

易空站在房間門前,抽著煙,搖搖頭說︰「唉…你現在才想到嗎?」
易雁天感到再次被人算中,說︰「你一早已經想到?」
「哼!所謂天才,僅此而已?你連帶我去送命的能力也沒有…衰仔!」易空有點悶悶不樂地說。
黃若詩不明所以,不滿地問︰「世伯…阿天不是已經查得很出色嗎?」
「小妹妹…如果天才只是比平凡人想得快,那麼跟平凡人有什麼分別?」易空友善地答。然後,再對易雁天說︰「你推理能力的確比別人快,一天的時間已經計算到這地步…可是,你太合情合理了!」
「我合情合理?」易雁天對著這樣父親,顯出反叛的態度說。
易空冷冷道︰「不服氣嗎?但剛才你與那卡亞馬的對話,弱點已表露無遺。若不是我斷言下逐客令,你已經沒可能坐在這裡。」
「你又有什麼本事?」易雁天聽得父親自吹自擂般的態度來數落自己,甚為不滿地說。黃若詩看見兩父子的爭拗,嚇得有點驚惶失措。
「你知道你的弱點是什麼嘛?」易空抽了一口煙說。
「不知道!」易雁天有點孩子氣地說。
易空態度變得平和,說︰「媽媽送你進名校,就已經糟蹋了你!什麼天才?受著那些機械式教育…唉!衰仔!你實在太平凡了!」說罷又抽一口煙。
易雁天想到一直的確被計算之內,無言以對。
易空又變回嬉皮笑臉,說︰「不如回家休息一下吧!」
黃若詩只想到不要令他們再爭拗,便立即附和,說︰「也好!我有點累…阿天…走吧!」
易雁天嘆了一口氣,有點失落,說︰「那好吧!」

之後,三人經過十數分鐘,沿途都沒有發現什麼,走到了易雁天的家樓下。易空笑著對易雁天,說︰「媽媽在嗎?」易雁天答︰「應該在…」
易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,再說︰「那我去買些東西…你們先上去。記住不要讓她知道我來了…我要給她一點驚喜。嘻嘻…」

接著,易雁天與黃若詩回到家,見媽媽在做家務。易雁天依父親之言,像平時般沒有什麼一句話,便帶黃若詩躲進房間。

兩人舒了一口氣,黃若詩便躺在床上。而易雁天就坐在電腦桌前,卻沒有開啟電腦,一直對父親之言耿耿於懷。黃若詩見狀,輕聲說︰「世伯對你媽媽好像很特別…」
易雁天苦笑說︰「對啊!即使媽媽入了醫院準備生我的時候,他卻在警署為自首錄口供…」
黃若詩奇道︰「你始終不想相信你爸爸是殺人狂?」
易雁天沒好氣地說︰「法庭都判他無罪…叫我怎相信?」

時間一秒一分地過,看一看鐘,是十一時,已經差不多一小時了!易雁天心想︰「爸去了什麼地方?」

此時,大門「咯、咯、咯」響起。易雁天與黃若詩在房間內偷看了這一幕!
媽媽一打開門,驚叫了一聲!再說︰「是你?」
易空神情充滿自責般,說︰「雪…是我!你看我帶了什麼給你?」說著提起手上那一袋外賣於面前。
雪鼻頭一酸,雙眼泛著淚光,答︰「是碗仔翅吧!」易空伸伸舌頭,另一隻手摸著頭。


第二十九話

就是一碗碗仔翅。

易空將一口一口的碗仔翅,送到雪的口中,雪的視線從未離開過易空,彷如世間只有他。

黃若詩以俏皮的語氣,向易雁天輕聲說︰「看你媽的樣子那麼甜蜜…你爸媽一定有段很好的往事。」說著像很羨慕一樣。
易雁天「哈」了一聲,說︰「聽起來荒謬比甜蜜還多…」

然後,易雁天便向黃若詩說起媽媽常對自己說的話。
媽說︰「不要怪責爸爸…他不是你所想的欺負媽媽…」
媽說︰「你爸是很獨特的人…」
媽說︰「你爸一定不會坐監…他是一個好人!好人一定有好報的。」
易雁天自少便相信媽媽,可是…為什麼爸爸總是說自己殺了很多人呢?

易雁天記得媽媽說她八歲的時候,還束起孖辮的她,每天拿著五毫子的零用錢,走到街口…對!是每天都到這一個推著木頭車賣碗仔翅的小販,買碗仔翅。那天竟說她沒有付錢,而堅決不將一碗五毫子的碗仔翅給她。

她委屈地站在木頭車旁哭起上來,旁人卻不加理會,小販更對她呼喝︰「乞兒妹!走開啦!阻住我做生意…」

這時,一位哥哥走到她的面前,說︰「妹妹…你為什麼哭?」然後,她向哥哥說起事情。接著,這哥哥就向小販說︰「這妹妹天天都向你買碗仔翅,你為什麼不相信她?」
小販答︰「我真的沒有收到錢嘛…如果人人天天都來,我就要信,我豈不是…」這哥哥未待他說完,拿出硬幣放在木頭車上,一句︰「五毫子嘛!」

「這哥哥便替媽媽買了一碗碗仔翅…還在臨走時對小販恐嚇一番…」易雁天說。
黃若詩繼續留心地望著易雁天的爸媽,微笑著說︰「這哥哥定是你爸!但…就是這樣嗎?」
「當然不是…更荒謬的事,你是想像不到的…」易雁天輕嘆道。

之後,媽媽在第二天再到街口,已經不見那小販了。第三天…第四天…媽媽都失望而去。

到媽媽十八歲生日的那天,放學回家時,突然在路上暈倒了。醒來的時候,發覺自己被綁在椅子上,視線還未回復清晰,聽見︰「第一百個死者,白如雪。你好!」
媽媽聽到這人說什麼第一百個死者,立即驚醒,說︰「你是…誰?」
「你不需知道…咦!今天是你的生日啊!更好!生日同死忌都是一天。嘿嘿…」這人看著媽媽的身份證說。
媽媽看著這人,竟沒半點恐懼,說︰「如果給你殺掉…我倒歡喜…」
這人嚇了一跳,說︰「你開玩笑嗎?」
媽媽點點頭說︰「要是哥哥殺了我…我也心歡喜…真的!」
「什麼哥哥?你不要裝模作樣啊!」這人顯得不知所惜,因為從來沒有人如此願意給自己殺掉的!
「不過…我想知道哥哥要殺我的理由…」媽媽說。
「理由?我殺人不需要理由的…」這人答。
「是嗎?那碗仔翅的小販呢?」媽媽再說。
這人聽後大驚,問︰「你是誰?」


第三十話

「五毫子…碗仔翅…哥哥,你記得我嗎?」白如雪問道。
這人腦裡的片段急轉,一幅一幅殺人片段閃過…口中吟吟道︰「殺人很悶…殺人很悶…我為什麼殺人?」
白如雪看見這人像是迷失了,便擔心地叫喚︰「哥哥…哥哥…」
這人定過神來,說︰「你是那妹妹?」
白如雪點點頭微笑著。
「妹妹…對不起…」這人慌忙地解開白如雪身上的綑綁。
白如雪「嗯」了一聲︰「哥哥…我一直沒機會向你道謝…」
這人忽然慚愧地說︰「我永遠都欠你…」
白如雪疑問說︰「你不要這樣說…哥哥…」

這人急忙解釋說,當年一怒之下,捉了碗仔翅小販,然後將他綁起倒吊,將頭放進一鍋碗仔翅浸死他。本來應該很爽快的!可是,第二天…第三天…第四天,看見妹妹失望而去。就承諾自己永遠都欠妹妹一碗碗仔翅…永永遠遠…但,第五天之後,再見不到妹妹了…

十年光景的過去,竟在媽媽的十八歲生日,驚險地重逢。爸爸解開了媽媽身上綑綁之後,便立即叫媽媽安坐等待。幾刻鐘,爸爸去而復返,就是買來碗仔翅。媽媽非常感動,竟可在生日的時候,再一次吃到爸爸買給自己的碗仔翅。

「就是這樣,他們每次一起的時候,都會有碗仔翅…」易雁天說起來也感覺荒謬。
「真令人羨慕…」黃若詩聽完眼前兩人的奇妙相遇過程,說。
「有什麼值得羨慕?如此荒謬怪誕…竟是我的爸媽…唉…」易雁天搖頭說道。
黃若詩雙眼眨動,一副甚是可愛的樣子說︰「阿天,真的沒情趣…完全不知道什麼是愛情。」
易雁天無言以對,心裡卻想著眼前這可愛的黃若詩。自相識以來,便稱自己是姊妹的黃若詩,在自己心中暗裡著迷,是神聖不可侵犯。即使昨晚受到春藥的折騰,仍寧可自己用手解決,也要避免沾污她。

易雁天幾乎忍不住向黃若詩表白心跡。這時,房間外的易空大叫說︰「衰仔!快出來!有好戲看…」

易雁天與黃若詩從房間走出來。易空雀躍地看著電視的晚間新聞,說︰「應該很快就有好戲看了!哈哈…」

不久,四人看著新聞一則又一則的報導。一個熟悉的畫面出現,易空歡喜地說︰「來了!」

這個畫面,火光熊熊!一棟舊式唐樓,整棟在焚燒著。是石見秋老師的家!
黃若詩看得目瞪口呆。易雁天腦裡亂作一團,說︰「爸!你幹了什麼?」
「看不到嗎?還不是放火?」易空嬉皮笑臉地說。
易雁天被這荒謬的答案使到忿怒,說︰「你剛才就是去放火?」說著一手按著額頭,感到無奈。
易空沾沾自喜地說︰「若用你那些合情合理的方法,只會被掌握之中!不出如此亂子,怎麼反客為主?嘿嘿嘿…」


第二章.父子.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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