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7月4日星期一

我的作品《孤島闇夜傳說》2016年書展

2016年書展,即將於七月二十日揭幕,今年書展會有我的作品《孤島闇夜傳說》出版。
詳情密切留意《熱血時報》公布。

2015年7月9日星期四

我的新書《百鬼夜吟》,香港書展2015有售。

我的新書《百鬼夜吟》,香港書展2015——7月15至21日 熱血時報HaLL 1B-C37攤位 ,有售。記得來買!

2015年6月30日星期二

我的新書《百鬼夜吟》,書展有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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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3月8日星期六

蝴蝶紋

月光,從這海景酒店房間的落地玻璃,照進房間內。時值七月,我想大概是日出前,清晨四、五點鐘左右。
 
她大概不知道我已經醒了。在隱約的月光中,我在床上,看著她赤裸的背影,仍可看到她背上的蝴蝶紋身。這個蝴蝶紋身的圖案,應該是玉斑鳳蝶,紋在右邊肩胛骨的位置。
 
幾個鐘頭前,她展示這紋身給我看時,說︰「他不會看到的。」
「是嗎?那妳為甚麼還要做這個紋身?」我說。
她依偎在我的胸膛,說︰「討厭,是你說的。」
我撥弄她的頭髮,從床頭的鏡子看這蝴蝶紋身,說︰「就是為了我的一句話?」
她看來有點生氣,說︰「難道你不當是一回事?」
我有點罪惡感,全因這個蝴蝶紋身,是我刻意叫她為我紋上的。
 
她大概不知道我已經醒了。在隱約的月光中,我在床上,看著她穿起衣服,玉斑鳳蝶隨之翩翩起舞。這是我對她最後的印象,我知道這會是最後一次跟她見面了。
 
房間的門關上,我才起床,走到落地玻璃前,嘗試尋找月亮的踪影,但無論怎麼看卻尋看不見。我看著映照在地上的月光,腦海浮現起一隻蝴蝶在翩翩起舞,我想起了妳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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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,天文台首次在七月裡兩度發出黑色暴雨警告信號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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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,一個平日的下午。
廣場上的露天茶座,我坐著沒有閒情,忙於完成趕及書展出版的小說。
 
桌上,一杯咖啡,喝了一半。可是,我雙手放在手提電腦的鍵盤上,寸步難移。
 
妳敲兩下桌面,說︰「我看過你的書。」
我停下來打量著長直髮的妳,看著那一身如薄紗般的清爽長裙,隱約透現整個胴體的線條,淡淡回應︰「謝謝。」
妳坐在我面前的座位上,好奇地問︰「驚悚小說?」
我笑說︰「小說本身已差勁得嚇人。」
妳說︰「看來很苦惱?」
「不……沒這麼回事,我只是對著鍵盤祈禱罷了!唔……已經唸了三遍金剛經、四遍玫瑰經了。」我認真的口吻說。
妳大惑不解,說︰「金剛經?玫瑰經?」
「哈哈……沒聽過『臨急抱佛腳嗎』?」我笑說。
妳看來覺得一點也不好笑,說︰「那為甚麼不出去走走?」
「去哪?」我問。
「你不用知道目的地,你跟我來吧!」妳一邊收拾我的電腦,一邊神秘兮兮地說。
我即管就跟妳出去走走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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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妳來到淺水灣泳灘。
 
妳對我說這是曾在張愛玲小說出現過的地方。我當然知道,但我仍問道︰「有甚麼意思嗎?」
妳對我說︰「你有沒想過張愛玲為甚麼要寫這地方?」
「可能,只是她曾到過這裡罷了。」我說。
 
「竟然是這麼沒意思?」妳看來很失望的樣子,說。
 
我反問︰「那妳又怎樣想?」
妳充滿期盼地說︰「這裡應該對張愛玲特別有意義吧!」
我毫不識趣地說︰「那又怎樣?她是張愛玲。」
 
妳再次表現出失望的樣子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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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平日,淺水灣泳灘份外寧靜,除了疏落的泳客,就是大陸來的自由行旅客,他們身穿的服飾與泳灘格格不入。幾個看來是近年來身家暴發起來的中年漢,在海邊放聲叫囂,彷彿是對罵一般,就更加大煞風景。
 
天氣又好像洞悉我的意思,開始下雨了。
 
我比劃雙手觸摸雨點,對妳說︰「不如走吧!」妳點點頭。
 
回到九龍,黃昏的街燈亮起,絲絲細雨仍持續落下。
我打算向妳道別,客氣地說︰「謝謝妳今天帶我到別處走走。」
但妳在我要道別之前,對我說︰「我還不想回去。」
我問︰「那要再到哪裡去?」
妳說︰「我不是這意思。」
「對不起,不明白妳的意思。」我說。
妳沒有直接回答,說︰「可以再去吃一頓晚飯嗎?」
我沒有回絕,說︰「當然可以。」
 
妳選擇了一間酒店的日本料理,再安排了一間房間,你我吃了幾輪的壽司,妳就開始喝酒。然後對我說一些毫不相干的瑣碎事。這些瑣碎事無聊得很,卻因為極之無聊,顯得我倆已到了一個很親密的關係。
 
但其實我只是今天才跟妳相識。
 
我看妳酒意正濃,便阻止妳再喝下去。
妳好像忽然清醒起來,向我伸出手,展示出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,認真地說︰「我不想回到那男人身邊了。」
我看著妳的結婚戒指,說︰「他待妳不好?還有外遇?」
「他就是太好了!不單沒有外遇,每天只著緊家事和照顧女兒的事……」妳欲言又止。
我說︰「這不是理所當然嗎?」
妳說︰「你不知道啊!他已很久沒跟我……」妳又再欲言又止。
「不要胡思亂想了!他又沒有做甚麼對妳不好的事。」我不知如何應對,說。
然後,妳竟把我抱在妳的懷裡,我的臉挨在妳的胸脯上,我就毫無反抗的意識。
 
我在妳的懷裡,靜靜地聽著妳的心跳聲,還聽到妳在哭。
 
不知過了多久,可能妳的酒意已消,就主動埋單了。妳離開的時候,變得好像不認識我一樣,連道別的話也沒有說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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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我慣常地到那廣場上的露天茶座,繼續寫我的小說,仍是敲不出半個字來。不過,我卻多了一個等待。我在等待妳的出現。
 
八月,不單沒等到妳,小說當然也完成不了,錯過了這年的書展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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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,我已有個多月沒有再到那廣場上的露天茶座寫作。
 
一個下午,突然收到妳的電話短訊。我不知道妳如何得到我的電話號碼,但這並不重要。最重要的是,妳的短訊留下了一間海景酒店的房間號碼。
 
晚上七時,716號房間。
 
我來到門前,深深吸了一口氣,就敲了兩下門。我發現原來房門沒有關上,只是虛掩,就輕輕推門進內。
 
房間裡面卻是漆黑一片,輕聲的播放著音樂,是久石讓的《天空之城》。月光透過落地玻璃映照著妳,赤裸的妳背著月光走近我,一手拉我到床上,然後妳背向我露出了右背肩胛骨上的紋身,這是一個玉斑鳳蝶飛舞圖案的紋身。
 
《天空之城》重複播放了不知多少遍,我跟妳在房間裡,追逐那翩翩起舞的蝴蝶。過後,我倆吃一頓酒店送上來的晚餐。
妳突然問我︰「你覺得我會是個壞女人嗎?」
我玩味地說︰「很壞!」
妳不滿地說︰「我壞?我不是給了你最好的嗎?」
我無言以對。
 
妳見我的反應,就說︰「說笑而已。」
我說︰「但我是認真的。」
 
這次輪到妳無言以對,氣氛霎時降至冰點似的。
 
我感到似乎說錯了話,連忙說︰「我也是說笑而已。」可是,當我說了這話後,妳便低頭並流下眼淚。
 
然後,妳拭抹臉上的淚,又變得好像不認識我一樣,穿回衣服,不發一言地離開了。而我亦不知所措地,沒作出任何阻撓就讓妳離開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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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鐘後,我再次收到妳的短訊,說以後不會再見了。然後,我回覆短訊追問妳為甚麼?問是否我做錯了甚麼?最後,妳留下最後的回應,是妳接受不到我會對妳認真,但更接受不了我跟妳是「說笑而已」。
 
對於妳最後的回應,我腦海裡一片空白,只有那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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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星期前。
海景酒店,716號房間。
 
她枕在我胸膛上,輕聲說︰「我恨透了他,所以才跟你一起,你會怪責我嗎?」
「怎麼會?」我反問。
她說︰「我可為你做些事作補償嗎?」
我想了片刻,說︰「妳可在這裡紋一個蝴蝶圖案的紋身嗎?」我的手指在她右背肩胛骨上的位置弄著。
她點點頭,然後起來,穿回衣服就離開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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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間的門關上,我才起床,走到落地玻璃前,嘗試尋找月亮的踪影,但無論怎麼看卻尋看不見。我看著映照在地上的月光,腦海浮現起一隻蝴蝶在翩翩起舞。
 
我不禁回想,究竟我為了甚麼總是要每個女人為我紋上一個蝴蝶紋身?我還要多少個女人為我做這件事?在她們身上的,總是欠缺了甚麼,每每浮現在我腦海裡的,仍然是妳背上的蝴蝶紋身。
 
那玉斑鳳蝶飛舞的紋身。
 
我坐到這房間的書桌前打開手提電腦,雙手超脫了鍵盤上枷鎖,瀟灑地把這個蝴蝶紋身的故事編成小說。
 
(完)

2014年1月5日星期日

全新連載《孤島闇夜傳說》

一個位於新界東,屬於新界的士與市區的交接點的的士站,站旁種植了十一棵樹。雖然這裡是市區及新界兩種的士的交接點,卻不會有司機願意在此等候 乘客,因為乘客極少。在香港爆發「沙士」疫症前,這地方是的士司機特別喜歡的地方,因為幾乎只要有乘客上車,就是長程收費,收入相當豐富。可是,「沙士」 後八折黨湧現,這裡的乘客都被他們招攬了。言而,這現實的效果,就令這的士站變成沒有「街客」,當司機每次在此等客,都要等上一小時以上,就再沒有司機留 下。逐漸連乘客也知道這裡沒有的士,不會在此等車。久而久之,這裡就成了一個近乎荒廢的的士站。從此,這的士站就得到「孤島」之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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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這個新界的士站內,一個左臂上紋有一條攀臂龍紋身、體型肥胖的司機,他只是剛載客來到這裡,打算休息片刻便離開,就在一架的士旁抽煙。的士上的軚盤旁邊擺放了八部手機,這司機是傳聞的八折黨。

的 士站旁十一棵樹的樹葉「刷刷」作響,他回頭就直接望向站旁的第十一棵樹。不知道他看到樹下有些甚麼,驚叫一聲︰「哇!不是吧!」然後慌忙回到 的士上。他坐到的士的司機座上,車門就大力關上,隨即自動反鎖「啪!」他整個人彷彿被壓在座位上,雖然極力掙扎,卻看似在顫抖,並發出「嗚嗚」怪叫。這 時,他那八部手機同時響起,但他連接聽也無能為力。接著,環繞他頸上現出一道奇怪壓痕,他面容瞬即變得扭曲,眼球凸出,面色逐漸紫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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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 日,新界在一星期內發生了一連三宗的士司機暴斃的事件,死者都是在同一個的士站等客暴斃,警方回應此連串事件的態度,表示不對三宗「個別事 件」作任何回應,結論只是簡單的兩個字——「巧合」。可是,這三宗「個別事件」的巧合引來各方猜測,尤其是本地一本最「煽、色、腥」的周刊,當然不會相信 警方的回應,而且更不會放過手上已掌握這條猛料的一條重要線索。

與這周刊同屬一個集團的一張報紙,其港聞版的女記者凌飛飛,在第三宗的士暴斃事件的採訪,完成採訪離開現場前,在一輛警車後,意外地得到一段錄音,這是一段兩個高級督察的對話內容︰『高級督察甲,語調沉重地說︰「喂!你認為會不會是……」
「你不要胡思亂想啦!那是十多年前的事,一切早已事過境遷,要不是你現在說起,我早就忘記了!」高級督察乙態度像感到煩擾,說。
高級督察甲,顫聲道︰「你……你真的……忘記得到嗎?」
高級督察乙輕描淡寫地說︰「有甚麼忘記不了?你看我們現在身居要職,那事早被所有人遺忘!……是所有人!」
高級督察甲顯得有點神經質,話又回到那點,說︰「不……並沒過去!一定有人知道的!」
高級督察乙語氣强硬,斷言︰「錯了!現在只有你知道!」
「不是哩!這三宗的士司機暴斃並不簡單……」高級督察甲更緊張說。
高級督察乙似是用力壓低聲線,聲線變得有點沙啞,說︰「我對你說,不要再胡思亂想,不然事情就如你所願並不簡單,而且……你.都.會.成.為.過.去!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
然後,一下大力關上車門的聲音「砰!」結束了這段錄音。

凌飛飛看著雙眼發亮的周刊總編老杜說︰「有趣吧!如果能查出他們隱瞞了甚麼事,一定全城轟動。」
老杜興奮地說︰「妳即管做吧!要甚麼人幫手?資源都隨便說,成事後妳會得到應有報酬。」
「我有需要就會跟你說。」凌飛飛道。接著,她就開始追查的士司機暴斃事件現場的工作,安排了助理阿東為她找些現成資料。她就跟著這些資料作為調查的起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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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隔第三宗的士司機暴斃事件的第四天。

深夜十一點半,四個年青人集合在這個的士站。

帶 隊的阿華沉迷一些關於靈界探訪的活動,經常相約志同道合的朋友到一些有靈異傳聞的地方作靈探,經驗豐富。而這次靈探活動的發起人元仔,曾聽聞 的士司機的姑丈說,這個的士站有一個傳聞在行內流傳,說每夜凌晨會出現一個白衣女鬼徘徊樹下,而加上近日所發生的三宗的士司機暴斃事件,萌生查證事件有沒 有關連的念頭,就在網上發帖找朋友一起來靈探,看看有沒甚麼發現。另外兩人,一個是阿華的朋友阿豪,他也有豐富靈探經驗,尤其到一些曾發生兇案的地方,就 特別有興趣;一個是今次活動才與他們三個第一次見面的少女阿恩,她身型略胖,短髮、中性裝束,行為舉止都與男生無疑,來的原因純粹只是好奇。

阿華環視四周,對三人說︰「我們開始了。」


2013年10月27日星期日

《 PassionTeens 熱血少年 》第8期,各大報攤,經已有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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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得到【夏霽夜話】的專欄,就開始每天寫一個鬼故,到 了我寫了兩個星期,大約寫了十一、二個鬼故,我就清楚掌握了這短篇鬼故的寫作格式,但是我不願就此交一些「格式化行貨」,好像格律派詩人要穿上腳鐐去跳舞 般,每一篇新的鬼故,在短短三、四百的文字內,表現出「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」六感所感的恐怖,每一篇我都要推到恐怖極限,不斷突破極限。我敢講︰「我 大把貨賣!」

http://www.passiontimes.hk/?view=regform#comic

倒數第二期!大家買左未?